天宝十四年(公元755年)寒冬时节长富配资,安禄山在范阳郡(今北京市、天津市及涿州市一带)发动兵变,率领超过十万大军迅速南下,所到之处攻城略地,安史之乱由此爆发。
有人认为,安禄山之所以敢于起兵叛乱,是因为他野心膨胀,既想篡夺皇位,又想获得杨贵妃的青睐。
但事实真有这么简单吗?显然远非如此。
从朝廷的立场来看,安禄山是逆臣贼子,是不忠不义的叛徒。确实,《资治通鉴》第216卷记载,唐玄宗对他宠爱有加,甚至杨贵妃曾为他洗澡,然而他最终却背叛了朝廷与皇帝,令人痛恨无比。
但安禄山的背叛,真能完全归咎于他个人吗?显然并非如此,唐玄宗与朝廷同样存在失误。可以说,如果不是安禄山谋反,迟早也会有另一个类似的人物兴起。人性如此,只要握有强大实力,谁不曾想一试皇帝的权力,几乎无人能抗拒这诱惑。
展开剩余75%唐玄宗统治时期,唐朝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盛世,但盛世之下危机暗伏。均田制遭到严重破坏,源于南北朝时期建立的兵农合一的府兵制也随之瓦解。为应对这一状况,朝廷不得不以募兵制取代府兵制,合法雇佣军队。
然而,这一政策为日后安史之乱埋下了祸根。
开元十年(722年),唐玄宗在边境地区设立了十个兵镇,任命一名经略使和九名节度使管理,这使得节度使制度与募兵制结合,导致各方利益关系愈加复杂。
十余年间,节度使权势迅速扩大,最终掌控了庞大的雇佣军。《新唐书》记载:“节度使既有其土地,亦有其民众,甲兵及财赋皆归其掌管。”
这些雇佣军的利益与雇主紧密捆绑,已无视国家和皇帝的权威。他们只认钱,不认人。
因此,节度使支付他们薪水,自然效忠于节度使而非朝廷。这成为安禄山能够一呼百应的重要原因。
同时,这也使中央与地方关系发生根本性变化,节度使虽名义上是地方官员,实则掌控实权,宛如古代独立王国的君主。
天宝十年(751年),安禄山被任命为河东节度使,继而兼任平卢、范阳三镇节度使,控制了河北、吉林、山东等地,兵力约二十万,远超朝廷不到十万的军队。
此时,朝廷制度和皇帝权威对安禄山影响有限,能够约束他的,唯有忠君爱国的良心和道德,但这份约束力究竟有多可靠?
兵力压倒朝廷且遥遥领先其他节度使,换作任何人都难免蠢蠢欲动。
可以看出,制度设计和人事任免上的变化,极大助长了安禄山的野心,为他叛乱创造了条件。
不过,有实力是否就必然选择叛乱,与皇帝为敌?这毕竟是一场输不起的豪赌,光凭兵力强大还不足以让安禄山下定决心反叛,还有其他原因存在。
你是否想过,安史之乱爆发第二年,叛乱主谋安禄山已经死去,但战乱却持续多年,直到763年2月昭觉寺之战才得以平息?按理主谋死亡,乱事应当迅速结束,为何拖延如此之久?
乱事爆发初期,叛军约20万,朝廷军约15万,乱事后期,叛军增至约30万,朝廷军也增至约25万,叛军人数为何反而越来越多?
从社会经济角度分析,这或许能解开谜团,根源还是均田制的破坏。
随着土地兼并加剧,导致大量农民流离失所,均田制这一古老制度走向灭亡。
无地种田就无饭吃,饥荒和贫困引发治安恶化。正值此时,朝廷改用募兵制,耗费巨资养雇佣军。
这些资金从何而来?羊毛出在羊身上,沉重的徭役赋税最终由百姓承担,百姓生活愈发艰难。
安禄山管辖的河北地区是当时人口最密集的地方之一,同时也是徭役和赋税最沉重的区域,民众怨声载道。
百姓的不满积聚成社会矛盾,形成了叛乱的温床,也让安禄山有了底气发动叛乱。
这就解释了为何叛军越打越多。
当民众纷纷不满,安禄山必然产生这样的想法:我的叛乱不是与天下为敌,而是与朝廷对抗,这样胜算更大。
事态的发展也正如此,他起兵后势如破竹,一度攻占洛阳和长安,建立伪政权。即便他在叛乱两年后去世,动乱仍未平息。
当然,安史之乱是唐朝诸多矛盾的集中爆发,既有中央与地方的矛盾,也有地主阶级与农民阶级的冲突,更涉及制度、经济、军事等多方面因素。
多重因素交织,差点让唐朝全面崩溃。虽最终挺过了这场浩劫,但国力大受损伤。
最终,真正导致唐朝灭亡的长富配资,还是唐玄宗一手培养的拥有军事和经济大权的地方节度使——朱温。巧合的是,他同样以河北为根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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